番外·婚前(2/2)
一墙之隔处的歌换了好几首,沈榆在快要感觉窒息的时候,才被松开。
在霓虹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沈榆无力地靠着谢宴州,呼吸急促,抬眼看对方时眸中含着薄薄一层水光。
看着更让人想欺负了。
沈榆缓了缓,视线才恢复正常。
余光里,他看见谢宴州的喉结不自觉上下滚了一下。
沈榆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感觉自已的手被抬起。
谢宴州趁他不注意,又把那枚戒指戴了回去。
在沈榆有所动作前,谢宴州强硬地握住他的手,声音压低:“不准摘。”
沈榆挑眉看他。
“别摘。”谢宴州拉起沈榆的手,在他掌心落下一吻,“婚戒戴好,老公随便你玩。”
声音是硬的,话是软的。
沈榆勾着谢宴州的脖子,弯唇亲了亲谢宴州的脸颊,低声说:“不逗你了,刚才摘掉戒指是想收起来,怕丢了。”
谢宴州刚才那表情,简直跟要在这里把他吃了一样。
在家里的时候,太混乱偶尔也会脱落。
沈榆可不想弄丢。
猜到他的想法,谢宴州低咳一声,强调:“弄脏也必须戴着。”
“戴一辈子。”
“好,戴一辈子。”
*
那天回去后,沈榆得知背后嚼舌根的那人已经被警告过,校园论坛上那些跟风揣测他们关系的帖子,也被全部删除了。
虽然对这些流言蜚语不太在意,但沈榆很喜欢谢宴州维护自已。
有次做完,沈榆想起这事儿,抱着谢宴州脖子,很粘人地趴在他背上,亲亲他的后颈,软着声音:“做得好,谢宴州。我要怎么奖励你?”
“为少爷排忧解难是分内的事情。”谢宴州张口就是演,“如果想奖励我......再来一次?”
沈榆:“......”
窗外,树叶被风吹动,簌簌作响。
“听见我说话没?”
薛远庭的手在桌面敲了两下,提醒对面的合伙人回神。
谢宴州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声线冷沉:“怎么?”
薛远庭扶额三秒,无语到了极点:“还‘怎么’?你根本就没听我说话好吗?!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别拿你在员工面前那一套糊弄我!”
面对指责,谢宴州丝毫不慌,单手理了一下袖口:“那你再说一遍。”
薛远庭掐了一下人中,才压着火把公司的事情又说了一遍。
讲到一半,谢宴州又表现出轻微游离。
薛远庭干脆不讲了,按照谢宴州这个德行,估计讲完了他也会来一句“你决定就好”。
这尿性他已经全部清楚了!
不过这也算情有可原。
还有两天,谢宴州就要跟沈榆举办婚礼了。
这场婚礼声势浩大,全城瞩目。
谢家和沈家高度重视,光是礼服就找了几个团队,纯手工缝制了几个月,场地布置更是极尽奢华,钱流水一样消失。
沈榆倒是还好,看着还挺轻快的。
但谢宴州的紧张,别说他们这些朋友了,就是公司里的员工也能看出来。
薛远庭上次去天恒,还看见何助理在给谢宴州泡花茶,说是感觉谢宴州最近压力很大,给他缓解一下。
这么一想,薛远庭有点同情谢宴州了:“算了,这事我自已解决,你去陪沈榆吧。”
“他工作。”谢宴州说。
沈骞对沈榆寄予重望,迫不及待地想看见沈榆的成长,沈榆连着半个月,公司、家里来回跑,已经很累了,谢宴州不想过去打扰。
薛远庭被这猝不及防的狗粮噎了一口,啧道:“那你跟我一起走吧,你哥等我过去试礼服。”
谢宴州:“越狱了?”
谢彦明的案子加急办理,前几天已经出结果了,数罪并罚,十五年。
谢老爷子知道后也没说什么,只是让人把谢彦明的房间锁了起来。
薛远庭说:“不是这个,是江清墨。”
这次的伴郎原定只有薛远庭一个人,但谢晓音和江晴婉都要当伴娘,两个伴娘一个伴郎,薛远庭觉得很亏,把江清墨也喊来当伴郎了。
到地方的时候,江清墨刚换好伴郎服。
全套西装,黑色领结,气质清冷。
设计师在旁边介绍设计理念,江清墨很有耐心地听着,感受到有人进门,转头和谢宴州对上。
两人都有点尴尬地转过头,很不熟的样子。
薛远庭有意调节他们俩的关系,试完衣服就借口办什么单身派对,把谢宴州拽着去喝酒了。
江清墨看着冷冷淡淡的,其实跟本不胜酒力,没喝几杯就趴桌子上了。
薛远庭本来还想让好兄弟聊聊天,现在看他这样也是聊不成,摇摇头说回去吧。
出门前有个电话进来,薛远庭出去接。
谢宴州跟江清墨隔了几个位置坐,气氛有点尴尬。
十几秒后,江清墨忽然坐起身,对谢宴州说:“我看得出来,你是真的爱小榆,我会祝福你们。”
谢宴州微愣。
很显然他没想到江清墨会和自已说这种话。
刚要开口,江清墨又把脑袋一歪,栽倒在沙发上,睡死了。
谢宴州:“......”
婚礼当天,陆彦开着婚车接送他们。
沈榆和谢宴州前一天分别住在两家老宅,婚礼举办时才能见面。
酒店内很安静,白色玫瑰铺在道路两旁。
大门打开,所有人都转过头来,期待地看着他。
但在所有的目光中,谢宴州只能看见站在不远处的沈榆。
心跳在不断加速,几乎要把胸腔震碎。
谢宴州深吸一口气,一步一步地,朝着心尖上的爱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