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秘密 实在是离奇的很呐。(2/2)
沈星晚温婉浅笑,微微点头,轻声说道:“春姑姑客气了,公主这几日伤心难过,还得劳烦姑姑您多费心,好生照顾着。”说罢,便将食盒递还给春姑姑。
春姑姑双手接过,连连称是。
“公主已经安睡,恐怕还得睡上好一阵子,我先告退了,还请姑姑代为向德妃娘娘请安。”
“哎,好,我送您出去。”春姑姑将食盒递给身侧的小宫女,恭谨一路将沈星晚送出了长春宫外才止步。
沈星晚又回望了一眼长春宫,随后才转身,带着几分决然,向东宫的方向走去。
她步伐沉稳,衣袂飘飘,在这深宫冗长的甬道中,渐渐远去,只给春姑姑留下一个坚毅又温柔的背影。
一路上,宫墙高耸,琉璃瓦在日光下闪烁着冷冽光芒。
待到了东宫门前,她整了整衣衫,缓步走了过去。
宫门缓缓打开,迎出来的是太子妃身边贴身大丫鬟如意。
如意见是沈星晚,忙快步迎上来福身行礼,面上却带着几分为难之色。
“见过王妃,王妃金安。”
沈星晚微微颔首,轻声说道:“如意,劳烦你通禀太子妃,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如意面露难色,犹豫片刻,才低声回道:“实在对不住。”
她为难极了,“我们娘娘她身子不适,这会儿正歇着呢,吩咐奴婢告知您,说实在不想见客,还请您先回去罢。”
沈星晚闻言,秀眉微微一蹙。
这是要给她吃闭门羹了。
“哦?怎的忽然就身子不适了?是怎么个不适法儿?”
她挑眉,睨着如意,“既知道了妹妹身子不适,我这个做姐姐的,都到门口了却不进去瞧瞧她,岂非我的不是了?”
如意显然也没想到唐琳儿会这样做,一时间实在编不出瞎话儿来,支支吾吾地,“就,就是昨夜着了些风寒,不碍事的,略歇歇便大好了。”
“是么,我还当是她小月子没坐好,落下病根儿了呢。”
如意脸色霎时惨白如纸,擡头望向沈星晚。
为难她一个小丫鬟也没意思,沈星晚并未显露过多情绪,只是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既如此,那我便不打扰太子妃养病了。”
“待她身子好些,我再来瞧她。”
说罢,沈星晚深深地看了如意一眼,才转身离去。
如意浑身一颤,虽已然是春上了,却不知怎地,忽觉感受到一股寒意。
沈星晚回到摄政王府时,已然天色渐暗,夕阳余晖散落在她身上,映出一抹落寞的剪影。
而她心中的执念,却在这一次次挫折之中愈发坚定,势要将这重重迷雾背后的真相,彻底揭开。
她刚迈进府门,便瞧见绯云在回廊下焦急地张望,一见了沈星晚,忙快步走了过来,福身行礼道:“小姐,您可算回来了。”
沈星晚微微颔首,目光顺着绯云落在她身后的人身上。
那是一个身形佝偻的婆子。
一头稀疏白发,随意地挽成一个髻,几缕碎发凌乱地垂落在布满皱纹的脸颊旁,穿着一件洗得近乎发白的粗布衣衫,衣角打着几个补丁,针线歪歪扭扭,显然是仓促缝补而成。
衣衫虽旧,却洗得干净整洁,双手粗糙干裂,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些许洗涮衣物时留下的污渍,一看便知是常年劳作的结果。
婆子站在绯云身后,双脚局促地交叠着,脚尖微微向内,肩膀微微缩着,整个人瑟缩在这略显空旷的廊下。
她眸中满是不安,时不时地偷瞄沈星晚一眼,目光一触及到沈星晚的视线,便又迅速地移开。
“这位是......”
绯云见状,赶忙介绍:“小姐,这是我带回来的陈婆子。”
她拉了一下那婆子,“这位便是王妃娘娘,还不快向王妃娘娘请安见礼?”
那婆子忙上前几步,屈膝行礼,声音很是拘谨:“民妇,民妇给王妃娘娘您请安。”
沈星晚擡手虚托了她一把,“起来罢,无须多礼。”
“哎,是,民妇多谢王妃娘娘。”
绯云接着说道:“小姐,这陈婆子从前在唐县丞府中做过奶娘,唐府出事后,便辗转来到京城,一直靠浆洗衣物维持生计。”
“她如今在城西那间医馆里做些扫洒缝补的活儿。今日奴婢去医馆打听消息,正和老板询问唐家的事,这陈婆子在一旁听着,便插了几句嘴,奴婢想着兴许有用,就把她带回来了。”
沈星晚微微点头,神色温和地轻声问她:“你既在唐府做过奶娘,那可曾知道当年唐家是如何出事的?”
陈婆子擡眸,神色复杂,思索犹豫片刻,才开了口:“回禀王妃娘娘,娘娘问话,咱们可不敢瞎说,但唐家当年那事儿,实在是离奇得很呐......”
说罢,她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似是生怕被旁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