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风的离去（2/2）

在这个时空里，自己不是完整的螭风，他连虚无格的风都抵御不了。合欢在这里要处理太多的事物，他不应该成为她的累赘。

“合欢，他们有什么好，我又有什么不好，你想到了所有人，却唯独没有想到过我。”

“合欢，我不喜欢你的名字。”

“琉璃，琉璃......你终不愿应一声吗？”

合欢看着螭风离去的背影，她回忆起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记得他喊自己琉璃时的认真，记得他送给自己骨扇时的玩世不恭，更记得他为她付出的深情。

“他走了。”

合欢看着玄默，点了点头说：“我辜负他太多了，莫白消失了，炎炼消失了，而我也选择去忘记，只有他一直在，他守着阿蛮，护着宋挽。他时刻注意着大家的行踪，他始终坚信着我们还会再见。”

螭风很好，只是她不是他的琉璃，再一次辜负了他的深情。玄默没有未来，其实她又何曾有未来呢？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人类的轮回，轻易就可以许下彼此间的来世之约。

“玄默，下次和螭风见面，我们并肩同行，在我们的后背应该只有阳光下的影子和雪地留下的脚印。”

玄默看着螭风远去的背影说：“如若我们三人并排一起走，那么那条路必然是要被我们霸着的，到时就由你来负责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的口号，想想这也不失一个发财之道。”

合欢听到玄默的回答笑了，笑声扫淡了一些离别的忧愁。

“合欢，一直以来你留给我最多的都是你的背影，这一次请你注视我一次，眼里只有我。来时一人，走时有你陪着，这一趟我值了。合欢，再见。”

螭风没有回头，他知道合欢会一直看着自己的背影，直到消失。一直以来在黑暗中他都会有冥火为自己指路照明，而此刻是风带着自己走，它不似虚无格的寒冷，它带着暖意和一丝微弱的情意。

螭风看着手中的骨扇，这把扇子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身边，终其一身只为等琉璃，他想他等不到他的琉璃了，他能等到的只有合欢，她可以是莫白的徒弟，可以是炎炼的子民，现在更是玄默的妻子，她永远不会是冥王殿的女主人。

那年，他对她说的那句“冥火喜欢你”，是身为冥王最深情的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