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第 53 章 有点痛还有点刺激。……(2/2)
她说话时并未离太远,带着润意的红唇将简单的一句话说得又慢又磨人。
沈遐洲直盯着她张合的唇,有些出神,他亲过女郎的唇很多次,可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总觉得或许还能做更多。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红色的液体当着女郎的面滴落。
“三表哥,你怎又流鼻血了?”王静姝是想试探他底线,可也没想到他这么没用,才一句话的功夫,就连鼻血都出来了,他脑子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触及女郎震惊又嫌弃的眼神,沈遐洲后悔了,他该早点走的。
可也偏是他这样,王静姝更想凑上前去关怀关怀他,伸手要为他擦拭。
沈遐洲一边捂鼻一边阻拦:“你别再过来了。”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直到空阔的殿中只余了王静姝一人,她才控制不住地趴在池岸边放肆大笑,她就知沈遐洲最后不会碰她,这样的事已不是第一次了,她都懒得再与他说试一试了,她只恶劣地想捉弄他。
笑到最后,她又有些庆幸,庆幸寻来的人是沈遐洲,否则,她无法想象自己最后会如何。
时下风气虽开放,可于她这样家世的未婚女郎而言,还是多有些限制,至少声名得要注意,赏菊宴这般的大宴上,她若真闹出了什么大动静,她名声就彻底臭了,也没脸继续在洛京待下去。
即便没在人前做出什么丑,好点的结果也是像被惠王那样带走,再发生点什么的话,她说不得就再失去了自己婚事的选择权。
想到这些她心口就犯了恶心。
又在冷池中泡了一会,最后一点燥热也淡得寻不到踪迹,她才放心地从水中起了身,湿哒哒的衣裙贴在身上,重得她险些一个踉跄,小幅度地皱了皱鼻,埋怨沈遐洲这个矫情鬼,好歹给她外衣脱掉啊。
“娘子,沈三郎命奴备了衣物来,可能送入。”许是听到了浴池内的动静,门外不知什么时候被唤来的仆婢朝屋中请示。
王静姝的唇角翘了翘,心情又转好了一些。
然这些仆婢都战战兢兢的,一问三不知,不知沈遐洲去了哪,也不知华林园的赏菊宴如何了。
看也知,她们大抵是临时被沈遐洲的卫士抓来的,再看天色,席宴怕也散得差不多了。
她不是吃了亏就忍气吞声的女郎,此刻再倒回去琢磨,她觉得问题定是出在了那酒水上,还有那个不断为她满酒的女婢。
她记得那女婢的长相。
当即提出要重回华林园,却被沈遐洲留下的卫士拦了拦,这卫士她也认识,是嵇牧,他一板一眼地道:“王娘子,郎君命我送娘子回府,旁的事他会处理。”
王静姝迟疑地想了会,沈遐洲处理确实比她自己去寻能施展的空间大,先不说她对华林园的不了解,能使唤的人手也不比沈遐洲的得力,也不方便多有逗留,除非她将酒水中被混入了药物的事捅到明面上。
先不说会引来诸多对她自身的揣测,也合了为她下药之人的意,坐实了她是因误食了什么有催、情效用的药物才从宴席中消失。
尤其是此宴的两位主事者,皆有害她的嫌疑,惠王的人最先发现她不对,有引她去见惠王的举动,而陶然,在她出事前,虽未曾见到,但就数次的寻衅来看,也不排除嫌疑。
所以捅到明面上地去查,一点也不有利于她。
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妥协地同意先回沈府,也在这思绪越散越多时,想起她与沈遐洲还有许多的账要算,陶然出城去接沈遐洲,他就与陶然一起回的洛京吗?还有接受了陶然的宴?
不然如何解释他能一回洛京就参宴?
她不认为沈遐洲真就会喜爱上旁的女郎,只是又被沈遐洲救一次的巧合背后,缘由总令她如鲠在喉,就像他背后的麻烦,还有那些流言为她带来的影响一般令人不快。
因这些都在告诉她,有人不愿她与沈遐洲在一起,而那人有能力左右。
她再次为沈遐洲这个麻烦的郎君感到为难。
嵇牧直接将马车驶入了天渊阁送她离开,但仍旧要经过了华林园,她掀帘看一眼,果然席宴已经散了。
她回去后该同沈莹问问,宴席上之后可有因她的不见发生了什么,可有人刻意引导什么,至少能帮她更确认一些到底是何人害她,目的又是什么?
犹在想着,马车忽地停顿住了,嵇牧防备地看向拦住马车之人,还有更远一些的此人的主子,他不得不见礼一下:“惠王殿下。”
说罢就要转换一些马匹的方向离开,他自来就跟着沈遐洲,知道郎君与这位殿
“马车中可是王娘子?”惠王虽是问向嵇牧,但目光看向的却是马车微透出些身影的车帘处,语气中也多有几分笃定:“王娘子可能借一步说话?”
都已到了这份上,王静姝不可能还不见,嵇牧也比旁的卫士更了解王娘子,王娘子若是要见惠王,他根本拦不住,他兀地有些头痛,听之任之地等着王娘子要如何。
王静姝确实偏向同惠王见一见,让马车跟着惠王到了更适合说话一些的地方。
女郎下了马车,精神虽还有些发散五石散后的慵倦,但状态却是不差的,一晃眼看去,端是昳丽动人。
惠王目光先是欣赏,继而一点点发觉,她的发是半湿的,衣裳也早已换了宴中见的一身,脖颈出更是隐隐约约露出一点红痕。
于男人而言,发生了什么,已可以猜测,他目色微凝一下,有些怒,恼陶然的自大妄为,惹出了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怒恼只微微显露了一瞬,继而就在他面庞上化开了并不知这些事的柔色,“见娘子无事,孤就放心了。”
“仆来报见得娘子形色有些不对,像是害了病,想引你来见我,却在途中走散。”
他停顿一下继续道:“席中我也再未曾寻得娘子,心中不安。”
王静姝慢慢掀眼望他,初中药时,她并非理智全无,即便到了此刻,她也并不信惠王的说辞,她带玩味又疑惑地长“哦”一声,目中莹光像是要满溢出一般清润。
惠王心尖发颤地听得女郎道:
“我还以为是殿下在我酒水中做了什么,才派人引我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