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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王孙不归2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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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那丫鬟慌了神,害怕地连连后退:“顾娘子,奴婢不会骑马。”

顾九皱眉:“我不会让你跌下去的,你若再磨蹭,万一你家娘子有个好歹怎么办?”

丫鬟小脸惨白,只得颤颤地伸出手。

待人坐稳后,顾九立即挥鞭,扬尘而去。

到了地方,丫鬟领着顾九进了一家宅院,两人在游廊疾步快走,偌大的庭院里,沿路没有遇到一个家仆,四周安安静静,只有从府外传来的些许人声。

顾九心底生出一丝怪异,她慢慢放缓速度,叫住了那丫鬟:“你来时,你家娘子吐血之症可还严重?”

“严重,”丫鬟丝毫不加犹豫道,“甚至一说话就吐血。”

顾九当即转身就跑。

撒谎。

在州桥时,这人明明说她家娘子昏迷不醒。

那丫鬟意识到露馅了,慌忙放声大喊:“她要跑!”

一声落下,潜伏在周围的人纷纷跳了出来,将顾九团团围住。

顾九怒火中烧,冷声质问:“你为何骗我来此处?”

丫鬟面露愧意,偏过头,不去看她。

“顾娘子,是我让她带你来此的。”

顾九循声扭头,看到高方清从游廊尽头的拐角处走出,眉心骤然紧锁。

“高少卿,你不去忙着帮你那堂兄弟寻命活,将我骗来此处所为哪般?”

高方清眼尾轻勾,闻言,微微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顾娘子赏个脸,外边日头大,咱们里面聊。”

顾九一动不动,半分面子也不肯给:“我与你没什么好聊的。”

高方清也不气,笑了笑:“既然顾娘子愿意在这里呆着,我陪你就是了。”

说罢,他招了招手,唤人过来,低声吩咐两句,不一会儿,两个太师椅和翘头食案被摆在两人之间,案上还放了许多水果茶点。

高方清懒懒地坐下来,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贴心提醒道:“顾娘子,你这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何必呢?坐下来喝点凉茶,吃些新鲜水果不好吗?人生在世,不就是为了贪图享乐?”

顾九拢起的眉心有些舒展。

他说的没错。

左右走不掉,做什么再寻不痛快。

顾九二话不说,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随手端了一盘樱桃,再翘起二郎腿,边吃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高方清。

高方清托着下巴,眉眼弯起:“顾娘子果然识时务。”

顾九根本不搭理他。

这句话之后,高方清足足瞧了她半响,就在她忍不住想把手里那盘樱桃全糊这人脸上的时候,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道:“顾娘子为何会来汴京?”

顾九继续装聋作哑。

高方清也没指望顾九能这么快搭理他,食指轻轻地点着脸颊:“我命人打听了些,说是顾侍郎要你嫁与定远侯岑庆作平妻冲喜,至于为何会选你,则是因为有道士给岑庆算卦,说他应该寻个命硬的女子。”

“我起初好奇,你究竟是怎么一个命硬法,”高方清不紧不慢道,“所以差人前去江陵府打听,得知你是棺材子,也正因如此,顾家北迁时,才会把你留在江陵府。”

说到这,高方清笑了笑:“可顾娘子大概不知道,当年说你命硬和之前给岑庆算命的人,乃为同一人。”

顾九平静如水的表情总算有一丝波澜,她掩下去诧异,敛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高方清不答,只继续说着刚才还没说完的话:“白云观观主,玄诚。也就是前不久被宁王押回府衙后杀死的那位。”

他似笑非笑地问道:“顾娘子,你觉得这会是巧合吗?”

顾九抿紧唇角,眼底凝霜。

“而且我还打听到一件事,”高方清道,“你出生那天,宋小娘跟随常氏去道观上香,结果回府时却只有常氏一人,便是当晚,宋小娘突然早产,待被人发现时,她已经气绝身亡,且肚子被人剖开,身旁只有一个血淋淋的孩子。”

“但是,无人知晓宋小娘的肚子是被谁所剖开的,也无人能证明那躺在血泊之中的孩子,又是不是真的是她怀胎数月的骨肉。”

顾九彻底怒了,她一脚踹倒食案,碗碟劈里啪啦地碎了一地,转眼间,一片狼藉。

高方清褪去散漫,难得认真道:“顾娘子,咱们查案总要讲究推测和可能——”

“关你屁事!”顾九气急反笑,“我究竟是谁生的,怎么出生的,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调查我,我拦不住你,但麻烦你管好你的嘴,别在我面前胡言乱语!”

高方清站起身,直直地与她对视,不管不顾地说了下去:“我见过你的亲生母亲,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前说你与一个人的面骨有些相似的原因。”

“顾娘子,我今日与你说的这些,除了我,沈时砚也知道,甚至比我知道的更多,”高方清擡高了声音,“你不会真以为沈时砚是什么良善之辈吧,他那种城府极深的人怎么可能轻易把你留在身边?楚安和流衡,他们哪一个不是陪了沈时砚十几载的人。”

“他在利用你。”

“闭嘴,我不想听!”

怒意席卷,顾九恶狠狠地吼道。

她气得发抖:“王爷是什么样的人我自己清楚,你说他不是良善之辈,留我在他身边是在利用我,可你又是好人了?你今日与我说的这些全然是为了我好?还是想要挑拨离间,再趁机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高方清神情微变,但仍是不依不饶:“好,撇开这些不说,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身世?”

“不想!”

顾九一口否道。

“我告诉你,我一点也不想,”她冷笑道,“顾,是百家姓,而非汴京顾家之顾。九,是数字九,而非顾侍郎的九姑娘。从我决定放弃‘顾钰清’这个名字开始,我就是我自己,无论是视我为丧门星的顾家,还是你口中所说的亲生母亲,这些统统都与我无关!”

“弃我者,我亦弃之。”

掷地有声,冷漠执拗。

高方清有一瞬哑然,他动了动唇,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有人匆匆从前院赶来,打破了这份剑拔弩张。

“高少卿,宁王带人来了。”

高方清这才回了回神,眼角眉梢又重新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无论如何,至少今日他最主要的目的达成了。

沈时砚派人暗中跟着顾九,所以今日他把人扣在此处,沈时砚一定能得知消息。

前来禀告的人话音刚落,便听一叠脚步声迅速由远及近地传来,仅须臾间,沈时砚的身影出现在顾九视线内,在他身后,还有楚安和流衡,以及府衙一众官差。

顾九错愕片刻,待反应过来时,沈时砚已经把她牵至身侧。

顾九紧抿着唇,低声道:“王爷,皇城司那边——”

沈时砚打断她:“你先走。”

说罢,他侧身看向楚安:“你们回去罢。”

楚安扫了眼高方清,以及庭院中手握刀剑的十几人,虽有迟疑,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与此同时,高方清也擡了擡手,命他的人如数退下。

很快,刚才还略显“热闹”的庭院,眨眼间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高方清率先开口,虚伪道:“我还以为王爷不会来。”

沈时砚淡着眉眼:“高少卿既然费心思布下如此场面,又怎会不清楚本王来与否?”

高方清不予答话,反是似笑非笑道:“这话本里都说九重天上的神仙若是入了红尘,便是自毁仙途,难道咱们的宁王殿下也动了凡心?”

沈时砚平静道:“世人皆有七情六欲,本王亦是如此罢了。”

闻言,高方清却是眼尾上挑,笑了起来:“这话谁说我都有可能信,唯独从王爷嘴中说出来,我是半个字也不敢信。”

一个从出生起便被先皇当作守护赵家江山的怪物来培养,连个正常人都不算,又怎么可能是寻常世人?

沈时砚置若罔闻,淡声道:“你今日所为,无非是为了防止本王前去拦截皇城司。”

高方清也没指望这个浅显的事情能瞒过沈时砚,坦然道:“没错。”

沈时砚面上神情渐渐冷下来:“那你为何还要与她说些不该说的事情?”

高方清丝毫不慌乱,轻松地耸了耸肩,承认道:“你既然把她留在身边,这些被她所知,便是迟早的事情。”

“有多迟,有多早,那都是本王自己的事情,”沈时砚道,“与你有何干系?”

高方清微微一愣,而后忍不住感慨。

从某些方面来说,顾九和沈时砚的确是同一类人。

被不需要,被残忍地丢弃,最后兜兜转转,却还要被制造这些苦难的始作俑者榨干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沈时砚看着他:“你如今的所作所为,有违我们事先所约之事。”

高方清回以一笑,有些歉意道:“道尽途穷,实乃无奈之举。”

他道:“高世恒再胡作非为,如今那副模样,已算是遭了报应。我祖父心疼不已,所以我必须救他。”

一语未了,又有人从院外跑来,低声在高方清耳边道:“人已被救走。”

闻言,高方清算是彻底松了口气,他拱了拱手,客气道:“若是没什么事情,王爷,我就不送了。”

沈时砚并未动,目光淡然,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默了片刻,他才缓缓道:“三年前许薛明在转去皇城司的途中,被一群黑衣人拦截,自此,他下落不明。”

高方清神情微僵。

沈时砚继续道:“而如今,高世恒在转去皇城司的途中,亦被一群黑人拦截,却与之相反,不是劫囚,而是劫杀。自此,他命丧贼手。”

他顿了顿,嗤笑一声:“转去皇城司是假,让高世恒借此假死逃命才是真。如此,府衙再无法追究其之罪,方能一劳永逸。”

沈时砚真诚地评价道:“高少卿,好算盘。”

高方清心底咯噔一下,隐隐升起不安。

沈时砚是刚才听到的,还是……事先便已经猜到了他的真实目的?

高方清面上虚伪的笑意尽数敛去。

如果是后者。

他不觉得沈时砚会无所作为。

沈时砚静静欣赏着高方清的神情变化,心情大好,是以,便也施舍了些耐心,让他心中的不安落了实。

他道:“你既然知道本王不是良善之辈,且城府极深,又怎敢如此确信本王明知你意欲为何,还什么都不做便赶来此处?”

高方清脸色骤然一变。

他彻底明白过来了。

他以为今日是请君入瓮,可沈时砚玩的却是将计就计。

劫走高世恒的黑衣人并不是皇城司,而是沈时砚的人!

高方清顾不得与沈时砚虚与委蛇,当即唤来驻守在院外的众人,前去营救高世恒。

“晚了。”

沈时砚轻声道。

高方清钉在原地,这会儿日头正晒,他却感到浑身凉意肆虐。

见此,沈时砚眉眼弯了弯,温润如玉的黑眸宛如一汪清泉。

澄澈、透明。

却无端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高方清双拳紧握。

他早该明白的。

沈时砚这种人,不可能任由自己算计,还无动于衷。

沈时砚又突然道:“不过,现在还活着。”

高方清目光死死地锁着他:“王爷想做什么?”

沈时砚缓缓摇头,纠正高方清的言辞:“不是本王想做什么。”

他从宽袖中拿出一张画像,慢慢展开。

高方清瞬间愣在原地,而后整个人如坠冰渊,即惊恐又戾气难压。

画中人,乃是他的二叔,高钟明。

沈时砚温声道:“这人高少卿应是熟悉得紧,无需本王多言。本王前些日子命流衡拿着这幅画像前往吴中,调查五年前去那里任职的孙惊鸿究竟是不是这副模样,高少卿不妨猜上一猜,结果如何?”

沈时砚淡淡一笑,自顾道:“可惜结果与本王所料的有所出入,流衡说,‘孙惊鸿’并不长这副模样。”

高方清不说话。

或者说,他不敢接过这话。

果不其然,只听沈时砚下一句便道:“只是眉眼间有些相似罢了。”

说罢,沈时砚又从袖中拿出一副画像。

那是一张于高方清而言非常陌生的脸,但他却立刻猜到了这人是谁。

沈时砚道:“本王原来并不知孙惊鸿是何模样,这幅画像乃是本王让钟景云所画。可奇怪的是,这明明是真的孙惊鸿,而流衡从吴中带回来的画像却与其也不是同一人,他们两人之间仅有下半张脸相似。”

沈时砚笑了笑:“本王曾听人说过,这世上有一种奇术,用一些特殊的材料制作出与人肤色相近的膏体。而只需往脸上涂抹这些东西,便可以使人的样貌有所改变。此奇术称之为‘易容’,它虽是厉害,却也很难改变人的眉眼与骨像。”

高方清遍体生寒,知道有些事情再也瞒不住了。

而沈时砚也慢慢敛了笑意,冷冷地将那两张画像扔至高方清面前:“五年前,高钟明连同皇城司杀害孙惊鸿和其一妻二子,然后拿着孙惊鸿的告身敕书,通过易容之术,组成一个假的‘孙家四人’,前往吴中赴任。他们利用吴中水患,暗中聚拢无家可归的难民们,从中筛选出所谓的‘至阴之人’,用以制作骨瓷。”

“而之前李河突然间中毒身亡,便是你为了隐藏此事所杀。因为那晚,李河去见的人就是高钟明。”

“偷天换日,屠人制瓷,”沈时砚声音淡淡,听起来却格外锋锐冷酷,“此等罪行,就算诛高家九族也不为过。”

高方清浑身僵硬,他扯了扯嘴角,仍是平静道:“王爷,你所说的这些做不得证据。”

“你说的没错,”沈时砚看他,“五年前孙惊鸿虽是逃过一命,但两年后仍是被人杀了。而眼下,不仅‘孙惊鸿’,还有他那些‘家人’,在建元六年之后相继病死。易容一事终究是本王的猜测,只要你们咬牙不认,就算钟景云能作证五年前去吴中任职的孙惊鸿是假的,也与你们高家无关。因为凡知晓此事的人,皆已被皇城司清理干净。”

“所以,本王才说‘不是本王想做什么’,”沈时砚负手而立,“高少卿,你还记得本王那日在曲院街与你说的一句话吗?”

高方清怔了怔,回想了起来。

“希望未来某日,你仍然会选择他。”

原来。

原来他早就察觉此事了。

沈时砚淡笑着,眉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今日,本王便让你来选。”

“你若承认了五年前高钟明前往吴中一事,本王就不杀高世恒。”

“你若不认,他便即可死无葬身之地。”

高方清嘴唇动了动,第一次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可怕。他硬生生挤出一抹笑来,嘲弄道:“王爷何须多问,你明明知道我会如何选择。”

沈时砚上前两步,偏过头,凑到高方清的耳旁,残忍地提醒道:“记住你的选择,今日不是我杀了他,而是你这个堂兄抛弃了他。”

嗓音温和,不急不慢。

恍如当初那晚。

作者有话说:

1.秀儿的脑回路和钟景云,黄允,薛丘山是一样的:对许薛明的人品足够信任,所以认为他不可能会杀人,更不可能会不顾全家逃走。1+1=被人害死。

2.许家两兄弟是双生子,但是长的不一样啊,异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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