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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哥哥做一整晚(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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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搂抱她,一手拿着遥控器调台,心血来潮地提议说:“晚饭我们去买菜自己做吧。”

林谙也觉着这提议好,但嘴上故意跟他唱反调:“买过来你做吗?”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李少爷当然不会下厨,当场噎了一下,惭愧地答:“要不叫我家的阿姨来做……”

这个答案,毫无意外会挨打。

真要让他家阿姨过来,不就是等于告诉他父母他们在交往了。

“成玦,听我的,暂时不要告诉你父母。”

正儿八经的,林谙又叮嘱了他一遍。

捏了捏她脸朝嘴角,他颇有点无奈地回:“哎呦,知道了知道了,你不同意我绝对不说行了吧。”

其实,他真不觉得被父母知道有什么,两人从小都顺着他。

李成玦相信,即便被发现了,只要他好好跟他们说,他们一定会理解的。

在他心里,叫林谙的女孩就是那个最好的姑娘,谁也代替不了。

下午的时候,两人出门去超市采购,最后还是由林谙来掌厨,他要帮忙打下手,最后却发现越帮越忙。

一居室的房子,厨房很窄,结果当然被她不耐烦地轰出去。“坐客厅看电视去。”

他干巴巴地应了个“哦”,不情不愿地去了客厅。

厨房在阳台,坐下后,果然看不到她,手拿着遥控器调台,他信誓旦旦地说:“等我以后自己买房子,一定要买那种开放式厨房的,边看电视又能看你煮饭。”

油烧热菜下锅,她带笑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傻瓜才弄开放式厨房,那你等着整个屋子都飘油烟味吧。”

“哼,我乐意。”

就是想一直看到她,一刻都不想分开。

谁也代替不了。

63乖

林谙去日本的调令,并不是直接下来的,时任vivi主编的顾然把她喊到办公室先问了她的意见。

进公司不到一年就能有这种绝佳机会,林谙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对面顾然和她坦言:“林,我很欣赏你工作时的拼劲,看得出你是个有想法和上进心的人,这是很多安于现状的员工所缺乏的。”

“而且你大学时期选修过日语不是吗,语言上就比别人更有优势,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毫不吝啬对她的夸奖。

林谙深表惶恐:“谢顾主编看得起我,只是……”

见她面露犹豫,顾然也不逼她,和颜悦色地说:“你可以回去考虑考虑,这周五下班前答复我就行。”

这一天下班,林谙走出大厦没有立即乘坐回家的地铁,在地铁站的长椅上呆坐沉思。

地铁停靠,有人上去有人下来,循环往复,身边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

人的一生不也是如此吗,其实没什么的。

她这般自我安慰,要做下决定的一刻,衣服里的手机响了。

会拿她手机给自己设置专属铃声的人,不用看都知道来电人是谁。

划向接听后,林谙没有出声,那头的他故意捏着嗓子嗲里嗲气地问:“亲爱的什么时候到家啊,你的宝宝等得肝肠寸断了。”

很明显的又戏精附体了,林谙被他逗笑,笑着笑着忽然眼睛发热,捂住眼睛回了个马上就挂了电话。

起身往地铁站的洗手间走,走到洗手台掬一捧冷水扑面,跟着酸胀的眼眶一起,大脑立即冷静下来。

她真是魔怔了。

离开洗手间,她拿出手机重新又打回去,等接通后,温声告诉他:“你来我公司吧,我们在外面吃,吃完去看电影。”

“真的吗?好啊好啊我立刻过来。”

开年以来她一直都忙,他们都还没有过一回像样的约会,不怪乎他会这么开心。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林谙笑:“那我等你,你快到了就打我电话。”

“好的,我现在就出来。”

“嗯。”

他来的很快,林谙回到公司才坐十多分钟他的电话就打来了,附近就有个大型购物娱乐广场,两人先去买好电影票,楼下便有家吃浙菜的餐厅。

李成玦不放心:“你吃得惯嘛,要不还是吃点辣的吧。”

他们两个,他的口味偏轻淡,她却是无辣不欢的。

“没关系。”

她想一想,又添了句:“被你同化了。”

这个回答无疑让李成玦非常舒服,一手揽上她细腰,他喜笑颜开:“有点巧哦,我也是。”

周围人来人往,林谙拍他环在自己腰上的手,小声说:“低调点……”

“哎呀又没什么,又不是当街打啵。”

说着胳膊上移搭在她肩上,手掌紧紧扣住她肩头,冲她挑衅地一扬眉。

他就要秀,就是想告诉全世界她是他的。

对此,林谙已轻车熟路,里侧的胳膊肘弯曲擡起就要直逼他腰腹。

李成玦经验多了,果断地闪身躲避,胳膊随之从她肩上离开。

林谙哼了声放下手臂,他直摇头,语露不爽地撇嘴:“母老虎…果然是母老虎……”

戏是真多。

她无奈一笑,催他:“别玩了,快点吃饭,吃完还要去看电影。”

说着转身走开,没踏出去几步忽然驻足,愣愣地看向前方的一个熟悉背影,对方正乘坐扶梯下楼,旁边陪着个年轻靓丽的女人,应该就是他口中说的未婚妻吧。

是李牧言。

不过,于现在的林谙来说,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有没有看到她和李成玦。

尽管两边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他还背对着他们。

李成玦走了过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疑惑不解地问:“怎么了嘛?”

不过是一瞥,他们已消失在视野中,林谙压下隐隐的不安,摇头说:“没什么,去吃饭吧。”

电影八点半开场,两人提前十五分钟从餐厅结账离开,楼上就是电影院。

票是李成玦买的,挑了部科幻题材的电影,这里不得不提起一句,他看电影的习惯挺不错,注意力基本都在电影上,不会出现林谙担心的动手动嘴之类的耍流氓行为。

检完票进场,找到位置两人并排坐下,电影刚好开始。

是追了几年的系列电影,落座后,李成玦就不说话了,左手怀抱桶爆米花,右手撚一颗准确递到她唇边,视线却是紧盯着大银幕。

每次都这样,林谙抿着嘴无声笑,轻轻告诉他:“不用…我自己来……”

说着就要自己伸手去取,他不让,捧着盒子的手躲了下,那粒爆米花倒是还在她嘴巴边。

真把她当没有自理能力的婴孩了。

拗不过他,林谙慢慢张开嘴,含住那颗小小金黄的爆米花,嘴唇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手指。

他面色如常目不斜视地收回手,再撚了颗喂到自己嘴里。

像这样,你一颗,我一颗的,几次之后,林谙不再抵抗,他手再伸过来时,就自然而然张开嘴让他投喂了。

爆米花吃多了嘴干,她拿到手边的果汁吸了口,投桃报李,放下后又拿起他的那杯给他。

本意是让他自己拿着喝,后者却就着她的手咬住吸管,喉结滚动间连喝了几口,眼睛依旧看着荧幕,黑暗里的侧脸专注且温柔。

她突然就理解了一个词的含义。

真乖啊。

她的李成玦。

真乖。

64脸面

从电影院出来已是深夜,天上下起了蒙蒙小雨,有没带伞的人在雨中不紧不慢地走动,李成玦扫视一圈,目光最终锁定百米外还在营业的便利店。

“你在这等我,我去买把伞。”

林谙抓住他胳膊:“还是一起吧。”

他眉眼一扬,戏谑地笑:“小谙谙,你今晚有点粘人哦。”

说着敞开外套把她圈进怀里一起跑向雨中。

到家已近十二点,李成玦适时地提出洗个鸳鸯浴,美其名曰省时间早洗好早睡觉。

他眼珠子一转林谙就知道他在打什么坏主意,抄起手边的抱枕就往他身上抽,后者浮夸地嗷嗷惨叫求饶。

林谙被他吵得耳朵疼,没打几下就放下枕头,提议道:“有段时间没喝酒了,喝点酒吧。”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提出喝酒,李成玦回想起她喝醉后任自己为所欲为的乖巧,只恨不得立刻把她灌醉扛去浴室大战几个回合,兴冲冲地应:“我去拿酒!”

他乐意至极,奉陪到底。

这么好的日子,当然要开香槟庆祝,李成玦开心地给两只高脚杯倒上黄澄澄的酒水,期待着她能一口闷下去,如此便好早点洗漱睡觉。

可林谙本就不是大口喝酒的性格,再者又有话和他讲,薄抿了一点后放下杯子,柔缓地开口:“如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她的假设才开了个头,他便不乐意地“啊”了一声,紧张兮兮地看向她:“又要去多久啊?三天,五天,还是一周?”

说到最后,抱着头一脸痛苦状。

她之前出差就整整去了一周,那一个星期他无疑是熬过来的,吃饭睡觉都没意思。

林谙嘴唇蠕动,默默垂下了眼帘。

见她不做声,他手摁着胸口,语露惊恐:“不会要超过一周吧,十天?半个月?”

李成玦发誓,她只要点头,这回无论如何他都要逃了课跟她去。

“我要去日本。”

没有预兆的,她突然说。

李成玦没太大反应,以为她只是去日本出差,还在等她说要去多久。

终于说了出来,她深呼吸调息,鼓足勇气一口说完:“成玦,我要去日本,不是出差,是外调过去。”

顿了顿,声音小了点:“应该会在那边呆几年。”

她是看着那束纸玫瑰说的,说完后没听到他冒声,才缓缓转过头,他似恍然才反应过来,果断地摇头:“不去,不许去。”

边说边把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骂骂咧咧地抱怨:“什么破公司,不问问你的意见就让你去那么远的地方,大不了不干了,破公司。”

她幽幽地说:“问过,我同意了。”

她撒了个小谎,但心意已决,大差不差,不会改了。

此言一出,他全身僵硬,几秒后才愣愣地问:“你怎么不问问我?”

她自己说的,做大的决定时要一起商量。

外调去日本,还不是大事吗?

林谙咽了咽干渴的喉咙,告诉他:“这对我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在这座大城市里,她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上班族,一没背景二没人脉,承蒙领导看得起才有这样的机会,抓住了就可以少奋斗好几年,不可能会放弃。

李成玦懵了,他从来都没考虑过这些,他生来就比别人幸运,这些东西不用争都有人主动送到他手里,在他的世界里,唯一需要考虑的只有感情问题,便不由得追问:“那我呢……”

他怎么办?

他摇头晃脑,难以置信:“你…不要我了?”

两个人不知不觉各坐在了沙发的一边面对面座谈,林谙艰涩地开口:“就去几年,我会回来的……”

她在心里合计了下,允诺他:“最迟等你毕业,我一定会回来……”

她发誓,无论到时候公司会不会把她调回国内,她都会回来找他的。

“成玦,你能不能等等我……”

这一刻,林谙好像有点理解了那个时候的李牧言,因为现在的她半斤八两,这么无耻至极的话竟然都能说出口。

“而且,这几年,我一有空就会回来看你的,你放假了,也可以来找我……”

听听,人这种动物,只要抛下了脸面,便只有更无耻没有最无耻。

“成玦,可以吗……”

这一刻,林谙才发现,其实贪得无厌的那个人是自己,妄想把鱼和熊掌都攥在手里。

他离开沙发,站起身自上方俯视她,胸口起伏,红了眼冷声质问:“你怎么能这样……”

“我……”

她欲试图强行为自己辩解,他忽然砸了桌上的酒杯,愤而转身走向玄关,“砰”地一声摔门而出。

林谙坐着不动,良久后才叹息了声,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夜,她坐到了天明也没等到他回来

65生病

林谙住院了。

饮食不规律加常年不休高强度的工作,身体得不到良好的休息,生病只是迟早的事,幸亏那晚陪着加班的还有秘书,打了120及时把她送到医院,这要晚上两刻后果不堪设想。

林谙做了个梦,梦里的她也病了,眼皮沉沉地睁不开,却察觉到有个人在盯着自己,她想知道对方是谁,于是努力睁开双眼,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一个人影正坐在床头两手环胸打量她。

头顶的灯光有点刺眼,林谙适应了片刻,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李成玦蹙着眉看她:“醒了?”

稍显冷漠的语调,林谙眨眨眼,有气无力地低喃:“成玦……”

可怜虚弱的模样,李成玦听了就来气,质问她:“工作对你就这么重要吗?”

值得她这么拼命健康都不要了。

这个问题,林谙没有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她为了前途连他都可以放弃,健康又算得什么呢,碌碌无为地活着才最可怕。

没听到她说话,他估计也是想到了这点,倏地站起大步流星出了病房。

李成玦去到卫生间想抽根烟,他很少抽烟,手里的这包是昨晚守着她时让助理买的。

他抽出一根正要点燃,一想到等会沾了烟味又不能立刻洗澡,瞬间难受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懊恼地将烟盒连同打火机一同扔进垃圾桶离开卫生间。

再回到病房,他又坐回了原先的椅子上,冲她一扬下巴,略微不耐地问:“喝不喝水,要不要吃东西?”

手上吊着水,是不太方便,无视他不耐烦的态度,林谙轻点头:“吃……”

昨天下午两点到今天早上都没吃过东西,是有些饿了。

他哼了声,低骂了句活该,起身调整她的病房让她躺好,又去把灯关了,回来才捧起床头柜上一碗炖得稀烂的白粥,舀一勺喂她嘴里,毫不掩饰语气里的鄙夷:“你说你怎么这么能呢,上个班都能把自己折腾进医院,真要挂了我这就是来给你收尸了。”

数落讥讽的一番话,半分不留情面,她抿着入口即化的白粥,不说话只是笑,等全咽下去后,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昨晚打你电话,你那个秘书接的。”

他过来时,正好看到她痛得满头汗蜷缩成一团,即便是现在,脸还是苍白的没有血色。

林谙轻点了下脑袋,“这样啊…那罗伊人呢?”

“说工作还没做完要回公司一趟,顺便去你家给你拿衣服。”

八成又是个跟她一样的工作狂。

他心里忿忿地嘀咕了句,又舀了勺喂她。

胃口不好,林谙勉强吃下小半碗就吃不下了,问道:“你不忙吗?”

李成玦放下碗,掀起眼皮睨她:“你说呢?”

通告要么延后要么取消,就为了呆在这里。

林谙却会错了意,怕耽误他的正事,忙说:“那你去做自己的事吧……”

李成玦一噎,冷冷地直视她,后者精神状态不佳,没留意到他的情绪变化,请求说:“麻烦你…帮我拿下手机过来再走…我跟林南说一声……”

话都这么说了,再留下来脸面何在,李成玦手伸到床头柜把她把手机取过来,胸口憋着股气发泄不得,最后只能狠狠瞪她一眼,踢了脚坐下的椅子转身离开,边走边发誓。

他要再过来,他就是狗。

留下林谙一脸莫名,不知道哪又得罪了他,好好的突然就摆脸色给她看。

她凝神思量,片刻后释然。

喜怒不定,可不就是他一直以来的脾气吗。

反正她也习惯了。

她一生病,工作就得分到秘书和副主编的手里,李成玦离开不久,秘书就送了衣服来,陪坐了一会就得回公司忙了。

中饭是林南送过来的,同行的还有林父林母,事先没有半点消息,林谙一愣:“你们怎么来了……”

常年做农活在太阳下暴晒,老夫妻俩微弓着腰肤色黝黑,跟在林南后面边打量病房边走进来,其中林母接话:“听说你弟弟谈女朋友了,我们过来看看,坐了一个晚上的火车哩。”

闻言,林谙很是无奈:“他们才刚谈不久,又不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你们突然过来不是添乱吗?”

林母当即不悦:“怎么,嫌我们丢人啊?我看我自己的儿媳妇怎么了。”

“姐还病着,能不能少说两句,再这样你们就先回去吧。”

林南提着保温桶走到床头边坐下,她现在只能吃些流食,中饭依然是米粥。

才打过葡萄糖点滴,林谙其实不饿,接过来后小口小口地喝,旁边林父小声抱怨:“你就向着她,赚了钱宁愿给外人用都不给你。”

除了早些年读高中,她大学第一年的学费也是村委会给的,她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前两年村委会筹钱修路,就力所能及地出了几万块钱,为这事父母没少念叨,此刻她听着,往嘴里喂了勺白粥不接话。

林南却恼了:“她自己挣的爱怎么花怎么花,我有手有脚要她的钱干嘛?”

“阿南,别说了。”

她和父母吵架,最难受的还是夹在中间的林南,一家人难得聚一起,她不想把气氛闹僵。

“你这病床一晚上多少钱啊?”

她住的是双人病房,另一张病床空着,林母坐在上面,看似随意地问起。

顺着她的意,林谙敷衍地答:“放心吧,公司报销。”

二老这才满意了一点。

66揉揉

林南在场,林父林母没说什么,等她吃完饭后就跟林南一起走了,临走前说傍晚会给她做饭送过来,顺便要走了她房子的钥匙,在海城的这几天肯定是要住她那里了。

林南不同意,要让他们去住宾馆,当即遭林父呵斥:“你钱多得不成,有自己的房子干嘛还去住外面!”

困意来了,林谙不想就这种小问题争吵,果断干脆地给出了钥匙,只交待说:“睡客房,别碰我卧室的东西。”

“你这死丫头,我们还会偷你的东西不成!”

林父手一扬就要抽她,突然想起今时不同往日,不得已又尴尬地放下手臂。

见此,林谙神色轻淡翻了个身,长长地吐出口气阖上双眼。

耳边是林南的催促声,接着是掩门的动静,她一动不动地躺了会儿,房间里越来越安静,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床头柜上放着几朵纸玫瑰,材料是最普通的白纸,大概是他坐得无聊时随手叠的。

她小幅度挪动身子,手伸过去取了一朵放在枕边,指腹摩挲花瓣,嘴角含着丝丝笑意。

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谙阖眼沉入了梦乡。

没有依靠酒精或者药物,她就这样睡着了,梦里都带着笑,本以为能睡到自然醒,可时不时便有窸窸窣窣的细传进耳里。

她是个浅眠的人,又是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合,担心有什么意外,只得忍住困意强掀开眼皮。

脑袋昏昏沉沉地疼,目之所及没什么异样,小心地翻了个身,原来是隔壁床有人住了进来,只是这病友的身形轮廓似乎有点眼熟。

林谙揉揉眼皮,惺忪的睡眼清明了些,待看清楚对方的脸,心里登时一咯噔。

“怎么生病了……”

早上还好好的。

李成玦换上了病服,面朝她一手撑头侧躺着,见她挣扎着要起来,下意识就要跳下床阻拦,倏忽又想起自己现在是个病号,全身一僵生生躺回去,忙不叠劝说:“躺着躺着,起来干嘛?”

才睡醒加体力不济,林谙也有心无力,望着他急切地问:“生什么病了……”

他蹭了蹭鼻子,回避她关切的眼神,答:“医生也不清楚,CT的结果还没出来,反正就是痛。”

她赶紧追问:“那是具体那个部位不舒服,肠胃?还是手脚?”

李成玦急中生智,两手捂着胸口蜷缩成一团翻来覆去,不住地哀哀叫唤:“心脏不舒服,好闷好痛……”

未经考虑习惯性地嚎出来:“要揉揉…谁来帮我揉揉…嗷…好痛……”

办理好住院手续的经纪人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按耐住把手中的病历本拍他脸上的冲动,轻咳嗽一声提醒他低调点。

林谙原先心急如焚,真看到他发病的样子反而冷静了下来。

这情形,她再熟悉不过,要是还瞧不出他在装病脑袋就白长了。

察觉到气氛不对,经纪人放下病历本和一袋东西后火速撤离现场。

意识到可能露馅了,李成玦的哀嚎声渐渐低下去,断断续续地低叫一两声,颇有些心虚地望着她。

林谙面无表情,冷眼旁观他的表演,等他演够恢复正常了,才问:“医院怎么会放你住进来的?”

其实,林谙更想说的是,他这样破绽百出的水平是怎么唬弄住医生混进来的。

闻言,李成玦还在嘴硬:“生病了当然要看病啊,怎么,你能来我不能来啊?”

他一脸无所谓,林谙皱了眉:“成玦,不能说不吉利的话。”

“哼。”

想进来还不简单,卖惨嚎几声,医生找不到病因,当然就得留院观察了,又不是真生病了。

他两臂枕头姿态悠闲,不乐意地撇撇嘴,倒也不再出声。

林谙也不想用教训他的语气跟他说话,想到方才进来时翻着白眼的经纪人,含笑问:“你胡闹就算了,公司也由着你胡来?”

他翘着条腿一晃一晃,悠悠告诉她:“董事长我舅舅。”

明确说过要来讨老婆,敢不放人吗。

林谙才想起,他以前好像是跟她说过自己舅舅经营了一家经纪公司。

好吧,她还担心造成严重后果,原来只不过是人家的家事。

她柔声劝他:“住医院终究不好,你等会还是去办出院手续吧。”

他翻了个身背对她,严词拒绝:“不去,我爱住哪住哪。”

“你真的是……”

跟头牛一样犟。

不听劝的人,林谙也懒得再搭理,同样翻过身去不看他。

病房里一时安静得针落可闻,林谙醒了瞌睡,望着床头的纸玫瑰走神。

算了,何必为这种小事跟他呕气呢。

她舔舔唇,低喊一声:“成玦……”

没有回应。

她又喊了一声,等了一会儿,房间里还是静悄悄的。

林谙轻轻翻身,对面的人面朝向她闭着双眼,原来是睡着了。

守了她大半个晚上,难怪睡得这么沉。

她侧身躺在这一边,默默观察他的睡颜。

他睡着时的模样特别乖,她伸出一指,隔空描画他的五官,桃花眼,高挺的鼻梁,偏薄的嘴唇。

曾经最平常的画面,多少次午夜梦回,此刻又真实地重现面前。

她心中难以言表地欣慰庆幸,脸蹭了蹭枕头压下翻涌的情绪,也阖上了眼。

晚安。

67干嘛

林南要上班,送晚饭时就只有林父林母过来,后者在床边的椅子坐下,嘴里抱怨着:“也亏得我们正好过来了,要不然看谁照顾你,读了那么多书有什么用,最后连个结婚的人都找不到。”

面对父母的念叨,只要不是太过分,林谙向来都左耳进右耳出不放心上,只叮嘱道:“小声点,别吵到人睡觉。”

坐在床位的林父转头,暼了眼隔壁床正在睡觉的李成玦,好奇问:“年纪轻轻的,得什么病了?”

“唔……”

把口中的米粥咽下,林谙敷衍地答:“说心口疼,具体什么毛病不清楚。”

“可怜的,家里也没来个照顾的人。”

林母感慨了声,顺着话继续说:“不到生老病死的时候,哪看得出人情冷暖,林南听到你一生病就请假巴巴跑过来,你这个姐姐却宁愿把钱给外人也不给他,你自己摸摸良心哪里像他姐了?”

“我知道你觉得我们偏心,可我们供你吃供你穿也把你拉扯大了,你自己看镇上跟你年纪差不多的,跟她们比比,他们有的,我和你爸缺你哪样了。”

“你要读书,最后不也念上了吗,你弟弟读完初中就不肯念了,偏要跟别人去广东打工,你以为我跟你爸不知道,他那时候攒到的钱都偷偷拿给你读书了,就因为吃了没文化的亏,现在只能在工厂里当工人。”

“林谙,你现在是发达了,但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你当初没少占你弟弟的好,现在给他出钱买房娶媳妇你就这么不愿意了。”

说到此处,林母恨恨地咬牙,如果能读书的人换成儿子该多好。

养儿防老,女儿迟早都是泼出去的水,养得再费心也是给别人家忙。

对父母什么思想,林谙自觉已无动于衷了,但不影响她听到这番话时还是会触动。

他们伤了她的心,但她有个疼自己的弟弟。

不再进食,林谙手捧着碗,叹了声气说:“我没有不管他的意思,我还是那句话,等他过两天性格沉稳了,能帮的我一定会帮,但不是现在。”

“爸,妈,咱们镇上那些游手好闲靠家里的年轻人,你们又不是不认识,你们希望林南也变成那样吗?是,我是他姐姐,我能帮他一时,可我能管他一辈子吗?”

有手有脚的男子汉,她林谙决不允许自己的弟弟一辈子当个米虫,连养活自己的能力都没有。

林父接话:“那你可以把钱给我们来收总行了吧,我们的财产最后不都是给你们两个。”

“你们”这个字眼,实打实地让林谙冷笑了下,淡漠地回:“没必要。”

她爸这几年有点好赌,她妈妈又管不住,而且他们俩不会管钱更别提怎么花了,林谙不放心把钱交给夫妇二人。

她这个态度,林父看得一阵火气上来,面红耳赤就要怒吼,林谙见状立即劝阻:“小点声,医院禁止喧哗。”

说着瞥了眼背对着他们睡觉的人。

李成玦早醒了,躺在床上装睡听他们谈话,他们说的是方言,林父林母口音重他听不懂,但林谙说的十句里他能听懂两三句。

以前交往时就了解到她父母有重男轻女的旧思想,如今这种事就发生在自己面前,念着对方是长辈他忍了又忍,可随着身后传来声暴怒的低喝,他再按耐不住,手伸到床头按了呼叫机。

没两分钟护士就过来了,妆容精致面带微笑,热情地询问他哪里不舒服。

他躺在床上示意隔壁床,语气不善:“能不能让他们来探病的安静点,打扰到别人休息了,你们这里的高级病房就这样的服务吗?”

护士略显尴尬地回笑,深表歉意后人走向隔壁病房,提醒林父林母病人需要休息、医院禁止喧哗之类。

谁还没个病痛要上医院的时候呢,这话让林谙说没什么威慑力,医院的工作人员来提他们还是听的,二老觍着脸笑笑保证不回再有下次。

林谙把碗放回床头,顺势便提出:“天色不早了,你们就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她盖好被子闭上眼,一副不欲多谈的困倦模样,护士笑看向林家父母:“既然病患想休息了,那今天就先这样,两位明天再过来吧,我们医院会照顾好病人的。”

林父还不想走,可人家医院都发话了,便只能狠瞪眼床上忿忿不满地离开。

护士跟着出去掩上房门,室内再度恢复了清静,林谙叹了口气睁开眼,手臂撑床缓缓起身要下床,身上没什么力气,肠胃还隐隐作痛。

“你要干嘛?”

不防他突然出声,林谙身子顿了一瞬,小声答:“去卫生间……”

为了减少上卫生间的次数,她都没怎么喝水,可一个下午过去,膀胱怎么也有点难受。

身后传来声轻笑,她耳朵尖儿发红,略窘迫地垂着脑袋,他人已来到她跟前,没有预兆地就弯腰横抱起她。

身子忽然腾空,林谙吓得缩了一下。“你干什么?”

他眉梢上扬,笑得很坏,反问她:“干什么?你想干什么?嗯?”

最后一个嗯,压低了在她耳边问的,嘴唇擦过她耳朵,特别不正经,林谙推搡两下要下去,反被他搂紧,义正言辞地说:“李某虽然住院了,但护送林主编上个卫生间的力气还是有的,再说了,你在病着我能干嘛。”

垂眸戏谑地打量她。

说得她没生病自己就能干嘛似的。

林谙虚握拳捶他:“正经说话……”

李成玦轻哼了声,抱着她走近卫生间,见是蹲式马桶,贱贱一笑,故意问道:“蹲得下去没,如果不行,看在是林主编的面上,我就勉为其难地……”

他拖长尾音,至于勉为其难地做什么……

林谙又给他一拳,羞恼地训斥:“放我下来,出去。”

“不识好人心。”

大发善心还被拒绝,李成玦翻了个白眼,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到地上,转身出了卫生间,还得把门带上。

看都没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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