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再起波澜（1/2）

喜轿中走出与苏白芷容貌相同的女子，嫁衣下隆起的小腹缠绕着龙纹金链：\"妹妹的合卺酒...\"她将鸠毒喂到霍南萧唇边，\"还是姐姐代饮吧。\"

太后腕间的黑莲纹突然暴长，化作藤蔓缠住苏白芷脖颈。霍南萧龙纹剑斩断藤蔓的刹那，金莲血溅上太后褪色的人皮面具，露出皮下蠕动的蛊虫。

\"霍公子这剑法...\"苏白芷指尖抚过剑锋血槽，\"三年前剖我心窍时，可没这般犹豫。\"

霍南萧反手将她护在身后，龙纹与金莲在肌肤相触处灼出青烟：\"夫人错了。\"他咬破舌尖将血抹在她眉心，\"当年剖的是我半颗心，养的是你的魂。\"

慈宁宫地砖突然塌陷，三百具婴孩尸骨堆成的祭坛浮现。青白浑身缠着黑莲锁链从血池升起，掌心托着与苏白芷一模一样的金莲胎：\"师妹可知，你这金莲...\"他突然将胎体按进心口，\"本该长在我身上？\"

往生镜中，苏白芷看见七岁的自己蜷缩在药王谷寒潭。霍南萧跪在雪地里剜心取血，龙纹在少年单薄的胸膛初现雏形。师尊将染血的金莲蛊渡入她心脉时，少年突然睁眼：\"以我龙纹为契，代她承劫！\"

\"原来你我...\"苏白芷攥碎镜片，金莲根须刺破掌心，\"从初见就是场骗局！\"

霍南萧擒住她流血的手按在心口，龙纹裂痕中钻出金翅蛊虫：\"是骗局，也是真心。\"他逼着她看蛊虫吞食自己心头血，\"同生共命三十年，夫人当真感受不到？\"

太后在祭坛顶癫狂大笑：\"好孩子，快让金莲吞了他！\"她撕开人皮露出沈贵妃的脸，\"当年你娘宁死不肯炼蛊，今日你...\"

承欢殿合卺酒泛着金芒，苏白芷将毒酒喂到霍南萧唇边：\"霍公子敢喝吗？\"

霍南萧就着她手饮尽，龙纹从脖颈蔓延至眼尾：\"夫人亲手调的鸩酒...\"他突然将她压倒在龙凤喜被上，\"比交杯酒更甜。\"

殿外传来禁军撞门声，苏白芷趁机将金针扎入他死穴：\"这一针，还你当年剖心之痛！\"

霍南萧闷笑着握住她手腕，引着金针刺穿自己咽喉：\"这一针...\"他蘸着喉间血在她锁骨画符，\"该还你替我挡的天劫。\"

太后破门而入时，只见霍南萧心口龙纹化作金蝶，裹着苏白芷的金莲没入往生镜。镜中浮现药王谷大火那夜——七岁的霍南萧抱着昏迷的苏白芷，将最后半颗心喂给金蝉蛊。

奈何桥在苏白芷脚下崩塌时，霍南萧的残魂正被万千怨灵撕扯。她徒手抓住穿透他心口的噬魂链，金莲血灼得怨灵尖啸退散：\"霍公子欠我的债...\"她拽着铁链将人拉进怀中，\"还没还清，轮不到这些脏东西！\"

霍南萧染血的指尖描摹她眉间金莲：\"夫人这般霸道...\"龙纹突然缠住两人腰身坠入往生河，\"倒让我想起大婚夜...\"河水灌入他破碎的咽喉，最后几个字化作血泡——是句未出口的\"娘子\"。

河底祭坛上，三百具冰棺应声而开。青白立于阵眼，黑莲纹爬满脸颊：\"师妹可知往生河为何逆流？\"他剑指苍穹，\"霍公子用半数魂魄，换了重写你命格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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