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及夫人狠心（2/2）

太后携百官围住摄政王府那日，苏白芷正在院中烹茶。她将淬过蛊毒的杯盏推给霍南萧：\"霍公子猜猜，这盏是弑君还是弑妻？\"

霍南萧就着她唇印饮尽毒茶，龙纹血顺着杯沿滴落：\"是弑母。\"他忽然揽着她腾空而起，王府地下轰然塌陷，露出布满黑莲的万骨窟！

太后凤冠坠地，露出与青白相似的黑莲纹：\"好一出请君入瓮。\"她突然抓过身侧皇帝按在祭坛，\"可惜哀家真正的容器是...\"

话音未落，青白剑锋已贯穿皇帝心口。他左眼淌出血泪，右眼绽放金莲：\"师妹可知，霍公子每月取血喂养的根本不是蛊虫...\"祭坛下升起冰棺，里面躺着与苏白芷容貌相同的女子，\"而是你双生姐姐的尸身！\"

摄政王府的琉璃瓦上凝着血露，苏白芷将霍南萧的龙纹佩浸入掺着金莲血的酒坛。铜盆中浮现的画面令她指尖发颤——十五岁的霍公子跪在药王谷寒潭，将她的经血与曼陀罗炼成续命丹。

\"看够了？\"霍南萧的鬼魂突然从背后缠上来，虚影手指穿过她心口金莲，\"当年你每喊一声霍公子，我就得剜一次心头肉...\"他攫住她下颌逼视铜盆，\"毕竟药人听见主人爱称，会忍不住弑主啊。\"

苏白芷捏碎铜盆边缘，琉璃碎片划破掌心：\"所以霍公子每月十五去祠堂，是在用我胞姐的尸身...\"

话音未落，太后銮驾已至府门。八百禁军手持噬魂弩，青白捧着鎏金圣旨冷笑：\"陛下有令，请苏姑娘入宫解这噬心蛊！\"

太和殿内，苏白芷看着龙椅上与自己七分相似的少女，金针险些刺破指腹。少女颈间金纹蜿蜒如蛇：\"妹妹不认得我了？\"她抚摸着霍南萧呈上的龙骨匣，\"多亏霍公子每月送来你的落发...\"

苏白芷突然掀翻药箱，艾草灰中飞出淬毒金蝶：\"霍公子连我枕边物都肯献，怎么不把同生共命契也解了？\"

霍南萧擒住她手腕按在龙案，沾着朱砂笔在她锁骨画符：\"契约要等陛下饮过合卺酒...\"他指尖划过少女天子龙袍下的隆起小腹，\"毕竟龙胎需要金莲宿主做药引。\"

殿外惊雷劈碎匾额，苏白芷趁机将定魂钉刺入霍南萧后颈。他闷哼着咬破她耳垂：\"夫人今日格外热情...\"突然攥着她手捅穿自己心口，\"不如把金莲也取走？\"

承欢殿红烛淌着血泪，苏白芷看着喜服下蠕动的金莲纹，凤冠流苏缠住霍南萧染血的指尖：\"霍公子这出偷梁换柱，演得可比话本精彩。\"

霍南萧扯开她腰封，龙纹在喜服下若隐若现：\"不及夫人狠心。\"他含住她颈间金莲低笑，\"明知合卺酒里掺着噬魂散，还喂我喝下半壶...\"

殿门轰然洞开，青白剑锋挑着太后头颅：\"师妹可知霍公子为何甘愿当药人？\"他将染血的诏书甩在龙榻，\"先帝遗诏写得分明，霍家嫡子生来就是金莲宿主的药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