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星轨与药香(1/2)
周六下午的阳光斜斜切进家属楼,高康正在给小宇讲相似三角形,防盗门突然传来三声轻叩。开门的女人脸色有些紧张,身后跟着个穿唐装的老人,鬓角雪白却腰板挺直,手里攥着小宇的几何作业本。
“这是我爸,孩子姥爷。”女人往旁边让了让,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听说您教得好,想跟您聊聊。”
高康起身时撞得沙发吱呀响,作业本上还画着用星轨比喻辅助线的示意图。老人扫了眼那幅图,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小伙子,这辅助线画得像太极分两仪。”他伸手接过作业本,指尖划过纸上的铅笔印,“我年轻时在中医药大学教过几何,后来下海办药厂,就没再碰这些了。”
弯腰坐下时唐装口袋里掉出张名片,“康源医药董事长周明远”几个烫金字映着阳光。高康注意到老人手腕上戴着串沉香木手串,纹理间隐约有灵气流动——竟是用百年沉香木制成的辟邪手串,普通人戴了能驱寒湿,在修真界也算件入门级法器。
“小宇说你讲题时像变魔术。”周明远突然盯着高康的眼睛,“上周他月考几何从39分提到78分,连附加题都做对了。”老人指尖敲了敲作业本上的星轨图,“我教书时见过不少聪明孩子,但能把几何讲成星象的,你是头一个。”
客厅里的座钟敲了两下。高康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茶杯是女人刚换的骨瓷杯,比家里的搪瓷杯轻得多。他想起昨晚用神识扫过周明远的脉象,发现老人丹田处有团淤堵的浊气,像是年轻时落下的旧伤,便顺口道:“您后腰是不是阴雨天会疼?年轻时在潮湿地方待过吧?”
周明远的眉毛猛地扬起,女人更是惊呼出声:“爸您不是说不疼吗?”老人摆了摆手,目光却像手术刀般锋利:“小伙子还懂中医?”高康低头盯着杯里的茉莉花茶,水汽熏得他睫毛发颤:“我爷爷是村里的赤脚医生,学过些土方子。”
谎话出口时,他掌心悄悄渗出点灵气,混进茶香里飘向老人——不过是最基础的温阳术,凡人只会觉得后腰发热。周明远突然按住腰眼,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惊讶:“怪事,怎么突然轻快了?”
谈话在暮色中结束。周明远离开前塞给高康张名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急需数学家教,时薪可议”,还有串私人座机号码。防盗门关上的瞬间,老人回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沉香手串在门缝里闪过微光,像是某种无声的试探。
巷口的路灯刚亮起,高康就听见身后传来自行车铃声。回头看见个穿蓝工装的男人正朝他挥手,胸前别着粮食局的工作牌,正是以前诊疗过的魏国强。
“小高同学!”魏国强把自行车往墙上一靠,车筐里的搪瓷缸子叮当响,“可算等到你了,我哥想跟你聊聊。”他说话时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压低声音,“就上周秦岭的事,你是不是去过老矿区附近?”
高康的手指悄悄掐进掌心。上周他用神识探查秦岭震中,发现星盘残片的波动异常,没想到这么快就引起了国安局的注意。魏国强的哥哥魏国政,他记得清楚——对方明明白白的跟他说了,而且腰带上别着的“证件”闪着国安局的钢印。
家属院拐角的梧桐树影里,停着辆没挂牌的黑色轿车。魏国政靠在车门上,手里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看见高康时碾灭烟头:“上车说。”车内开着冷空调,高康却觉得后颈发紧——驾驶座旁的储物格里,露出半截银色的仪器,正是修真界用来探测灵气波动的“测灵仪”改装版。
“我们在秦岭震区发现了异常金属反应。”魏国政从文件袋里抽出张卫星照片,九道星芒状震波在云图上格外刺眼,“巧的是,你好像去过那里。”他的手指划过照片上的震中位置,“小高同学,你对地质勘探有兴趣?”
轿车在巷口停下时,魏国强塞给高康一袋绿豆糕:“我哥这人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月光下,他胸前的工作牌泛着微光,“你爸在矿区干了几年年,小时候还用过他给的蜂窝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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