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宣嫆知道洛舟指的是谁，站在办公室门边问，“一起吃晚饭不？”
宇文琛骏点头，“可以，不过要等我把这部分记录完，要不点外卖？”
“一个桶加一个小食拼盘，不够的话外出宵夜。”洛舟习惯性站在门后，和他说道。
84
宇文琛骏还是点头，宣嫆没打扰他。宣嫆先吃，等她吃饱喝足，宇文琛骏也结束了，在这不需要那里边的快速吃饭，不过他没改，洛舟也是，甚至在吃的时候还刻意比快慢。宣嫆在侧边沙发上咬着吸管，震惊的表情望着两人。
吃完，两人十分尊重美食的打了个嗝。宣嫆放下可乐鼓了下掌。
“这已经是减速20%了，在翻译部里，吃的更快。”洛舟收拾垃圾，宇文琛骏起身回办公室继续弄事。
洛舟就要出门，那位女生拿着一份文件和他迎面，“洛教，教导员让你和里边那位帮忙翻译。”
洛舟侧头指示，“东西给她就行。”
女生进门，还是那句话。宣嫆接过，道了谢。临出门，又问了翻译工具，休息室里只有招待客人用的茶杯和茶叶。说待会儿给送来，离开了。
等着可乐的气利用打嗝反应排出，宣嫆就倒在沙发上看着文件上边的原稿，刚开始那部分是宇文琛骏翻的，除了第一句话，后边就如同自己的英语作文。
气不过，拿着文件夹起身出门。女生拿着电脑又跟人迎面差点撞上，见着她气呼呼的样子，电脑放在门边的桌上，跟过去。
宣嫆没顾及礼貌，开门进入，屋内没人，就把原稿直接丢给他。宇文琛骏提早准备了，接住她攻击自己的武器，“怎么了？”
“你自己看，怎么了。”宣嫆拉开面前的椅子，抱着手臂。“我记得你听过我的课，而且我每节课在课开头和结束时都提了一嘴，当这个文字的原稿出现类似‘bu’的词时，后边不管内容如何，都是否定的，到你这里就全对？”
宇文琛骏翻开原稿看了一番，自己写的确实是肯定的意思，“时间太长，忘了也很正常。”
“噢，那我还得来一句‘贵人多忘事’？”宣嫆嘲讽道。
“那倒也不必。”宇文琛骏挠头嘿嘿一笑。
对他的态度，宣嫆脾气更炸了，看了一眼他桌上的东西，先是纸巾，而后一支笔，再是拿起茶杯。
宇文琛骏按住她的手，“这个真要出事，领教，我错了。”
见着他真诚道歉，宣嫆还在因为生气不停的深呼吸。
“平静下来，平静……”宇文琛骏做了手势，宣嫆挥手，椅子一转，背对着他。
宇文琛骏回到自己位置上。
洛舟通过那个女生了解了事情，走进办公室，对她安慰，“这样的人，不值得气，我把原稿扫进去，省的你再被气死。”
宇文琛骏对他双手合十拜了拜，以示感谢，但洛舟没接，反倒是回给他一个怒意的眼神。
一起回了休息室，洛舟给她弄出原稿，再开个空白文档，让她翻译。自己则是坐在一边看宇文琛骏的，看了一小部分，自己也有点生气，合上文件夹，放在茶几上，幸亏在那里边练出了忍耐力，要不然也得进去摔个本子。
是大概九点多，宣嫆困的直接在休息室沙发上睡着，宇文琛骏过来喊人一起回去，洛舟没叫醒她，抱着人放入车里。
一起回去，停车场才喊她，上楼后，洗漱休息……
是在宇文琛骏那里边的休息室待了四五天，莫则南每天都发来一份原稿，基本都是难那个级别中等的，内容有录音、文字，单单翻成中文就得半天左右时间，再加上剔除垃圾和润色，大概是到晚饭时间才能给莫则南回过去。
当然，这是宣嫆不怎么翻的情况下，如果是谷南升、陈于林、陆奎这几人，那大概就是下午一点左右，包括人的正常需求。
回去的那天早上，两人就收拾了行李，等翻译部的车开来，拎包走人。
进了翻译部，洛舟拿走她的行李放在房间，操场上是应雷队伍正在训练，是在练格斗还是抗摔？她没看懂。
小跑着过去，站在应雷身后，一本正经学着他的动作。所有人，包括应雷，都知道她的靠近，不过没搭理。
等她没关注前边，齐林恒一个眼神示意，应雷侧头看了一眼，轻声后退，然后一个转身，她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拉着手，脚下一绊，随着他的踢，宣嫆呈现一个后空翻，双脚落地，但膝盖弯着，整个人平行于地面。
“腰，腰！”宣嫆支撑了十几秒就呼救了。
涂威和齐林恒上前给她托着腰扶起，应雷在原地笑，等站直了，宣嫆走过去想报仇，应雷叉腰站在原地，“还想继续那样躺着？”
85
宣嫆噘嘴站住，“就只会欺负我，告状去。”
都没搭理，两人回归队伍，练其他的。
应雷的直属是莫则南，她也不管什么纪律，但就是多了一点，开门前敲门了。
“怎么了？”见进门的是宣嫆，莫则南浏览敌对方的行程，问道。
“应雷欺负我。”宣嫆直接回答。
莫则南点头，“然后呢，要我去帮你报仇？”
宣嫆想了会儿，轻微点头。
听到她那一小声的嗯，莫则南就知道她的意思，“这个我不行，得要你自己去处理，我这边只能处理他有没有违法乱纪。其他，尤其是关于你的，就得你自己解决。”
“可是……”
“好了，我有个会。”莫则南送客了。
宣嫆出门，门没有完全关严实，她来时候也是这样。有点小委屈，分泌了些许泪水。
莫则南朝门外看了一眼，见着她抬手，知道她是在做什么，连忙拿出手机给应雷发信息，“惹急眼了，你干啥呢！”
“逗了她一下，哭了？”应雷回。
“我也逗了，待会儿好好哄。”莫则南老实回答。
应雷低声骂了一句。
队伍在操场另一边，应雷收到他的信息往回走，差不多到边沿，宣嫆也过来了，见着他过来，两边的委屈结合起来，眼泪直接出来。
应雷走过去，递了纸，“好了，不逗你了。”见着脸色异样，再看日期。“喊你回来也是程工赐提醒的，去医务室打点滴。”
宣嫆点头，抽泣着跟他走。
“汪~”
“豆腐，回来！”
一声狗叫和呼喊，宣嫆下意识回头看，见着一只白色的拉不拉多还是金毛的中大型犬向自己跑来，宣嫆躲在应雷身后，紧拉住他的衣角。
“别，别过来。”声音很小，应雷恰好听到。
应雷连忙阻止，抬手，“豆腐，停！”
狗紧急刹车停在原地，训导员将其带回。
狗离开，宣嫆没松手，应雷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宣嫆？”
喊了好几声，宣嫆身体微微一抖，转过头看他，“啊？”
“吓到了？”应雷笑着询问。
“呃……嗯。”宣嫆木楞的点头回答，松了他的衣角，转身继续走。应雷抬手放在她肩头位置，没接触到。不过几步，就脚步踉跄，宣嫆没发觉不对，应雷先一步搭上她的肩膀，把她往自己怀里揽。
“还要去医院，别带狗！”宣嫆抬头跟他提醒，脸上没一点红润，呼吸有点沉重，脑袋往一侧歪。
应雷点头，“狗被训导员带走了，我带你去医院，困了就睡吧，没事。”
宣嫆点头，两下眨眼，身体卸了力，倒在自己怀里。
应雷把她揽腰抱住，给莫则南打电话询问，“打120还是送医务室？”
“晕过去了？”莫则南问。
“嗯，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她怕狗，豆腐忽然跑过来吓的。”应雷解释发病原因。
“先送医务室，新一批刚出来，我让程工赐过来。”告知方向，应雷把她抱起，送去医务室。
医生见人直接进去配药，应雷打开剩下的两瓶，取出抽屉里的干毛巾，药物浸湿，蒙住口鼻。出于好奇，医生在之前问过程工赐，是说药物可能引发呼吸道问题，怕窒息。
程工赐在一瓶结束后跑进医务室，常规手法查看一番，“没事，特效药多上几瓶，等醒了就直接拔针。”
应雷在程工赐进门时候就出去了。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2点准，宣嫆睁眼望着上边围成了个圈的帘子，思考许久……
医生十分钟一次观察，掀开帘子，“醒了，左手扎针呢，我现在给你拔了。”
宣嫆小心翼翼地把手拿出，拔针按压止血，穿上外衣鞋子出去。
出门同时，2班的人路过，“刚醒？”
宣嫆不认识来人，盯了他许久。
“2班的，不认识了？”那人介绍自己。“之前去我们宿舍教训人。”
宣嫆点头，她记得这件事，但还是不记得他。
“走吧，送你去他们宿舍，你现在不允许一个人待着，莫大队的指令。”
宣嫆点头，在楼道口遇到下楼的王臧，把人交给他，2班的那位就离开了。
“他们都在训练，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宿舍，可以吗？”王臧边走边说。
宣嫆没回答，脑子还没醒。进了屋子，直奔洛舟的床，鞋子一甩，双手呈投降姿势，侧脸贴在被子上，屁股撅着，没半分钟，嫌豆腐块不舒服，只是把最后叠起来的那部分打开，再合上，左捶捶右拍拍的，松软了，再贴上。
86
王臧看着她的动作，最后趴着的姿势有点不适合再继续看下去，咳嗽两声，拿出齐林恒的马扎，背对着她，看书。
听着脚步声，是他们上来了，宣嫆也没打算换姿势。王臧起身，放下帘子，挡住了她一半的身体。
李文沛先到的宿舍，看见她那“死了几天”的眼神，“这咋了？”
“没事。”王臧其实也不知道，他不过就是执行命令而已。
应雷走过去，蹲在床边，“睡得太久了，头晕？”
宣嫆摇头。
“那干什么？”应雷又问。
“这样舒服。”宣嫆回答。
应雷冷笑一声，“那行吧，待会儿自己把被子叠好。”
“不会，你们没教。”宣嫆坐起，脑袋磕到了上边的床板。
应雷转头看侧边换衣服的洛舟，“啥都不教。”
“军训时候我还没进来，你是他们的主教官，怪我不教？”洛舟回怼。
宣嫆又趴下，眼睛注视着两人，看戏。
“后边的日子不都是你在她旁边。”应雷继续质问。
“在外边也没见你对谁采用军训那套。”洛舟平淡继续回道。
“你……”应雷没了回怼话语，长舒口气，转身离开。
“结束了？没意思。”宣嫆把脸反过去。
“半小时后去翻译室上边，就是以前学走姿那地。”洛舟提醒。“别睡着了！”
宣嫆没回答，洛舟也没要回答，拿出马扎和手机，登录宣嫆的账号，把那些东西发给自己。
还有十分钟，洛舟掀开帘子，宣嫆知道他的意思，一同离开。
进房间，之前那位指导不在，舞蹈这方面，她也不会。
衣服就不用换了，鞋子放在角落，视频投影到幕布上，根据上边类似广播体操的分解动作学习。
“只要熟练就行，拍的时候有人在镜头前领舞。”洛舟在休息时候说道。
“真·广播体操啊？”宣嫆拧好盖子，问道。
“反正我收到的信息是这样的。”洛舟把上边的通知给她看。
晚饭铃声这里没有，如果去走廊上能听到，洛舟也设置了闹钟。毕她们这一个支队伍的宗旨就是“吃饭不积极，脑子有问题”。
学跳舞也挺累的，下楼时候小腿肚有点酸疼，龇牙咧嘴的抓着扶手下楼。
去了食堂，上两三个台阶也疼，洛舟在一旁憋笑。
“要好看，就得受罪。”
还没到餐盘的摆放区域，宣嫆对他先来了一脚，“我要好看了，你们硬给的。”
洛舟点头，“好像是，但不关我的事。”
后边就是：吃饭，消食，洗漱，睡觉……
第二天早上，洛舟在队伍里训练完一部分，全队休息记录成绩，汇报哪几个人需要加强锻炼时，她来到了他们训练的前边树下。
洛舟打了报告，应雷挥手让走。衣服直接脱了，放在队伍旁边，一起去那栋楼。
午饭是齐林恒通过应雷的命令给两人送上去的，哪知道两人就在门口吃起了外卖。
“你俩这……”齐林恒走上前，拿了一块洛舟的。“本来跑步就累死，还上个三楼给你俩送饭。”又拿起饮料喝了一口。
“又没让你送。”宣嫆毫不顾忌，也不用顾及。
“啧！”齐林恒有点不乐意。“还给你打了可乐鸡翅，不吃？”
宣嫆拿着手里的过去，又拿了一只，吃了起来，“味道不错。”
吃完就是满嘴的油和可乐鸡翅的酱汁，先擦了嘴，再去卫生间清洗一番，打嗝排了饮料的气，就再回屋里练习，齐林恒也没想回去午休，索性坐在洛舟旁边观赏舞姿。
一舞完毕，洛舟按了暂停，宣嫆也坐过去，喝了药水，“怎么样，妖娆不？”
“妖娆？”齐林恒怪异的眼神看她。“有这么说自己的吗？”
“麻溜的，妖娆不？”宣嫆追问。
齐林恒还是没回答，转头看洛舟。
“这个舞在古时候就是青楼求关注用的，不用妖娆来形容，难不成用‘我的腰好不好，腿直不直’来问？”
听了洛舟的回答，齐林恒回答她，举起大拇指，“妖娆，妩媚，腰特别赞。”
宣嫆白了他一眼，“屁也不懂。”
“你问的。”齐林恒更无语了。
差不多到时间了，洛舟赶人，让他顺带垃圾走。
宣嫆继续……
莫则南带着一中年男子上楼来，两人正坐在房间中间位置看着韩剧，声音不算太大，靠近才听得到。
敲门开门，洛舟听到声音按了暂停，宣嫆满脸怒意的看着他。
“走了，展现你的跳舞成果。”莫则南挥手。
宣嫆翻了个白眼，然后，“啊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