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他会一直为月亮着迷[正文完](1/2)
八月底,沈、谢两家的订婚宴低调举办。
只邀请了一些熟识的亲友,和深度合作伙伴。
简单宣布婚讯在明年年底后,两人挨桌敬酒。
薛远庭他们那桌是最后敬的,过来的时候一群人虎视眈眈盯着两人,很明显是有想法。
果然,谢宴州刚坐下,薛远庭就勾着他肩膀,跟沈榆打申请:“嫂子,今天我们能灌谢宴州吗?”
“可以喝。”沈榆笑了太久脸都僵硬了,伸手揉揉笑肌,“但别喝太多。”
话没说完,陆彦就从旁边递了酒杯过来。
他们一左一右夹击,把人按着灌酒,谢晓音笑嘻嘻在前面倒酒。
而沈榆被姗姗来迟的林嘉旭拉到另一边。
高桥也在旁边坐着,他看见林嘉旭愣了愣:“你好像晒黑了。”
“那可不是!”林嘉旭嚷嚷起来,“山里的太阳最毒辣了!”
林嘉旭半个月前就进山了,这次是请了假出来的,因为没赶上六点钟的大巴车,坐了一个多小时的三轮车,又走了一截山路,才到跟路边的秦深汇合,坐车回京。
原本沈榆不想让林嘉旭这么麻烦,但林嘉旭坚持要来。
他说他要亲自来监督那个谁的言行举止,警惕那种把老婆搞到手就冷落的男人!
今天亲眼看见谢宴州眼眶泛红地跟沈榆说话,林嘉旭才终于放下心来,表示“勉强允许谢宴州继续待在沈榆身边,后面还要再考察考察”。
明明看见沈榆幸福是件高兴的事情,但林嘉旭总感觉心里想哭。
他一开始还憋着,但几杯酒下肚,就开始哭,最后趴在桌子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谁说话都不听。
哭累了趴在桌子上睡过去,秦深来把人接走的时候,林嘉旭的袖子已经被眼泪洇湿了一大片。
一向比较迟钝的高桥也受到感染,趴在桌上,小声说些什么。
沈榆凑近了,听见他一直在重复说“榆哥你要好好的”之类的话。
揉揉高桥的脑袋,沈榆心中暖意流淌。
......
晚宴结束后,沈榆本来想去看看谢宴州的情况,江家兄妹过来,跟他提起股份的事情。
江家老爷子和老夫人的意思是,希望沈榆有空回苏城一趟,玩的同时,顺便想把他们名下的一部分股份给沈榆,当然还有一些房产。
沈榆有些不好意思,他找亲人又不是为了这些。
“这本来就是给你和姑姑准备的啊。”江晴婉说,“放一百个心!该你的就你的!谁敢有意见,我揍死他!”
她喝得有点多,哥俩好地搭着沈榆的肩膀,不知道是不是把他当乱嚼舌根的,拿手掌狂拍他心口。
沈榆才发现这个表姐力道这么大,拍得他浑身一震又一震。
“好了,你别缠着人家。”江清墨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对着空中挥拳的江晴婉拉起来,叹了口气,“回去了。”
江晴婉一个弹跳起来,从背后锁喉亲哥,嘴还还不住大喊:“小榆,快!趁现在!直击要害!”
江清墨:“......”
江清墨无奈又崩溃地闭了闭眼,弓着身任由妹妹在后面拽,另一只手伸进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首饰盒递给沈榆。
“虽然领过证,但今天是订婚宴。”江清墨想露出一个长辈的笑,但奈何脖子被卡着,脸憋得老红,最后只能挤出个很勉强的笑容,“订婚快乐,小榆。”
他转身把江晴婉的手拿下来,抓着她的手腕把人往前推,语气压低:“婉婉,跟小榆讲祝福词了,你不是背了很多吗?”
江晴婉眨了眨朦胧的醉眼,缓了会终于清醒了一点。
“小榆,订婚快乐。”江晴婉抱住沈榆,很慢地说,“能见证你的幸福,我很高兴也很荣幸......”她顿了顿,扭头看江清墨,有点窘迫,“后面是什么来着啊?我忘记了!”
“真笨。”江清墨嗤了声,嘴角却翘起来。
这样一个幸福的日子,连老古板的嘲讽技能都被削弱了。
他走过来,难得没管什么礼节面子问题,张开手臂把他们两个都搂住。
江清墨接着江晴婉的话,声音温柔地说:“小榆,祝你未来拥有更多的快乐,我们都在你身边。”
你再也不是孤单的小榆。
你是有好多好多人爱,好多好多亲人陪伴的小榆。
*
晚宴结束后,沈榆和高桥在休息区的沙发上找到谢宴州一行人。
四个人里,只有薛远庭还坐着。
谢宴州斜靠在沙发上,手臂伸长,醉眼朦胧。
谢晓音和陆彦一人占据一个沙发,横七竖八地躺着,佣人小心翼翼地把他们抬起来。
谢晓音倒是配合地抱着女佣人,陆彦就不一样了。
这蓝毛叛逆得很,把自已一抱,嘟囔着吐字:“别、别过来啊......我警告你们,是、我是有家室的人!你们不要管我!”
佣人无奈地看着唯一清醒坐着的薛远庭:“薛少,这......”
“小乔老师。”薛远庭喊高桥,“麻烦你了。”
高桥喝了点酒,其实有点晕乎,但还是走过来,慢吞吞地把陆彦抬起来,驮着他往安排的酒店房间走。
“嫂子。”薛远庭又跟沈榆打了个招呼,下巴指了指谢宴州,“这货交给你了。”
“好。”沈榆点头。
薛远庭扫了眼谢宴州,勾了个意味深长的笑,从口袋里拿出烟,抽了一根咬在唇间,起身,慢悠悠离开了。
角落里很快只剩下沈榆和谢宴州。
“醒醒。”周围没人,沈榆捏捏谢宴州的耳尖,又捏他的腰,“别装,我知道你没喝那么醉。”
沈榆非常有侦探意识,谢宴州想装也装不了多久。
停了几秒,谢宴州缓缓睁开眼,勾着沈榆的手指,拉起来抵在唇边,薄唇轻柔摩挲。
沈榆指尖有点发软,左右看了看,抽回手捏谢宴州的脸:“走了。”
“遵命。”谢宴州懒懒散散站起来,抓住沈榆的手十指相扣。
他们走到外面,夜风吹散了一部分酒气,神智稍微清晰了点。
沈榆说:“对了,我想去个地方。”
“好。”谢宴州想都没想就应下了,“去哪?要我准备什么?”
“不用准备什么。”沈榆说,“是去见我妈妈。”
察觉到身边的人有点沉默,沈榆抬头看他:“她儿子跟人领证了,总不能不说一声吧?”
谢宴州站在那里,手一时间不知道往哪里放,刚才还端着酒游刃有余应付众人的俊美青年,这会倒显得局促起来。
犹豫了几秒,谢宴州有点不确定地问:“会不会不太好?”
沈榆看他那样子,挑了挑眉,摆出不满的表情来:“怎么,你不愿意啊?你不想跟我去?”
“我没......”谢宴州难得嘴笨,他揉了揉头发,拉着沈榆往车库方向走,“先走。”
“去哪啊?”
谢宴州的步伐有些急促,沈榆拽住他袖子问。
谢宴州说:“回去,换套衣服,再见你妈妈。”
总不能这样满身酒气、衣衫不整、发型凌乱地见丈母娘。
多丢人啊。
沈榆猜到他的想法,也收了逗他的心思:“我可没说是现在。”
谢宴州松了口气,但又感觉到失落,他低声问:“那什么时候?”
“明天早上吧。”沈榆想了想说,“正好回家一趟,拿我妈妈以前爱喝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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