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掉东京塔（1/2）
炸掉东京塔
夏油杰醒过来之后沉默了一会，才接受自己在梦里是个坏家伙的事实。
上次做梦，他也是个坏家伙，似乎是引诱梦中那人做坏事吧。
这次做梦干脆是和悟和硝子他们一起干坏事。
就算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个梦也有点离谱过头了。
他鼻息间似乎还能恍恍惚惚感觉到少女气息。
正思考之际，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拿起看去，然后一愣。
高层这边经“窗”检测，发现了携带特级过咒怨灵的多来咪的踪迹。
命现在没有在执行任务的特级咒术师即刻赶去祓除多来咪，不留性命。
在夏油杰捏着手机看信息的时候，五条悟也从小憩中醒来。
青年拥有着一双如天空一般，清澈又深邃的苍蓝眼，他在睡之前把上衣给脱了，因为想睡得舒服些，所以他现在上身赤条敞露。
肩宽窄腰的青年缓缓起身，白色的被单因为他的起伏落在一边，显露出他精瘦的腰身。但他似乎是因为做梦感到了热意，身上出了一点汗，他擡手，手掌掩盖住自己眉目，发出一声喘息声。
空气似乎都因为这一声染上了别样的气息。
今天的冰激凌是草莓和蓝莓味的，梦里面是这样说的。
五条悟喉结微动，舔了一下唇，冰激凌的味道似乎从梦里来到了这里。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要是是年少的时候做这样的梦，他可能不会多么讶异，但是现在还做这样的梦——
他有点不太懂了。
他正想去随意沐浴一下时，手机传来震动，他撇过头去看眼是哪个发信息来。
但是看到内容，那双刚刚还算冷静的眸子暗沉下来，他随手套了件衣服就要出门，刚好开门时，隔壁的夏油杰也开了门出来。
两人对视一眼，又很默契地收回自己眼神。
“她的宠物是你放走的？”五条悟与他迈着轻缓的步子走在走廊里，他没有悬念地问了句。
夏油杰头稍微低了低，勾唇：“嗯，别介意啊悟。”
“想主人的宠物有点可怜，没有宠物陪伴的主人也有点可怜，所以没忍住就放走了。”
闻言，五条悟懒洋洋挑了下唇角，眸光掠过暗光，他意味不明对夏油杰道，“你要心软了么？”
黑发青年半晌没说话，好久才道，“她也曾对我心软过。”
虽然不知道多来咪为什么化身初入咒术界的笨拙星野森再次来到高专，可是这期间，她并没有作出过分举动，反而乖巧安分极了。
可他们一直没有把近在咫尺的人给认出来。
本来他们没那么快打算去见多来咪的，但是现在早一点见到和晚一点见到似乎没有差别了。
希望见到的时候，不会是弩拔弓张的场景，夏油杰心底微微叹息，他最不想和她成为敌人。
他希望她好好活着，就如那一次她想他好好活下去一样。
这么想着，他侧眸望了眼五条悟，白发青年表情如常，甚至还一边拿出黑色的眼罩把自己眼睛蒙起来，似乎浑不在意什么。
这段时间咒术界有点乱，伤者不断，家入硝子这边总是灯火通明，熬夜加班加点。
因为过于困倦而在办公桌上趴着睡着的家入硝子，她在梦醒时有点懵然地起身。
她手臂撑着桌子站起来，看了眼天色，又拿手按压了一下眉心，呼吸有点不太平稳，这个梦对她来说可能还是有点刺激的。
想到梦里的人，她指尖下意识点了下自己唇角，又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她摇摇头，去开窗。
秋风并不怜惜美人，一阵阵风无情地掠过她，带起她飘浮的头发。
她在风中点烟几次，终于成功点燃之后，咬进贝齿间，但是很久她都没有吸进一口烟，只任凭香烟被风吹打得明灭不定。
“十几年啊……那个笨蛋，真是无情。”似乎是有叹息声就着风呢喃般说出来，但片刻就消散在风里，只有风听见了。
同一时刻。
因为高层要开会，而禅院直哉作为禅院家接班人，需要赶回来参加一场无意义的会议。
他刚刚踏入那间会议间，就听到满耳关于她的事情。
“咒术界不是可以让多来咪胡作非为的地方，十三年前没人防备她，这就算了，怎么十三年后又重蹈覆辙，高专甚至还准许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加入。”
“我觉得夜蛾正道需要负很大的责任，两次多来咪都成为他的学生，都是他同意入学，我很难不想多，他是否早已被多来咪收买。”眼睛比绿豆还要小的老爷子眯眼冷笑，不停抨击早就做校长的夜蛾正道。
在场人眼观鼻鼻观心，没人出声反驳。
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老头子跟支持夜蛾正道成为高专领头人的五条，加茂两脉有龃龉，所以现在在暗中插针针对。
老头子是日本老牌贵族家族的人了，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诞生有咒术的孩子了，但是因为地位足够高，家中几乎代代有人从政，就算是没有咒力，也能在咒术界有话语权。
五条家中的人其实很少参与高层的会议，甚至不想要陷入高层这些烂泥里，因为现在的五条家主很讨厌高层这群人。
所以连带着五条家的人其实都会遵从五条悟的心意，少参与高层之间的事情。
今天来参加会议的是五条家里的一个不算太年长的人，四十多岁左右，他算是五条悟的叔辈，名叫五条百木。
五条悟出生的时候他也才十几岁，确实属于看着五条悟长大的。
他知道五条悟一向维护夜蛾正道，他也便爱屋及乌。
他听闻这话，沉默稍许后才道：“高桥前辈，您这话说得是不是过于偏自己的私欲了，您要是说多来咪该死我不会反驳，但是您说夜蛾正道有问题——天大的笑话。”
“诚然多来咪是为咒术界不容，但是之前她封印了所以知道她的人的记忆，这有谁能抵抗她的这种能力？”
“您是抵抗成功了吗？您是提前想起她来了吗，您是在她两次入学的时候想起来并且提醒过，阻止过吗？”
“我们五条家主尚没想起来，夜蛾校长难道能越过特级咒术师，就像电影里开挂的主角未卜先知，知道多来咪有害，知道星野森是多来咪不让她入学？”说着，他还冷笑了声，五条家的人，五条家要保的人，他还不信有人能动。
一群傻帽。
烂橘子这种称呼给他们，五条百木他觉得自家家主还是太文明了。
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像吐枪子儿一样的五条百木想起自家一出生就背负了沉重期待的家主，明明一天到晚都在争分夺秒替这群人做事了，但是这群人还不知足。
他这么一想，一股火气更加旺盛：“不能别人尊敬您是长辈，就把别人当傻子啊，问罪起码拿出一个像样的理由吧。”
“夜蛾校长要是这么容易被收买，那么咒术界也完蛋了，他都能被收买，那何况其他人？谁的心智能比夜蛾正道坚定呢？”
这话不仅是对那个口出狂言的老爷子说的，也是对屋里其他心怀鬼胎的人说的。
一个个的，都当他五条家人死光了吗，不就是平常不常出来而已，还真当他们死了？
说完，他拿起手边的清茶，一口喝完润嗓子，跟这群傻帽说话真的废脾气。
在他话落之际，鸦雀无声之时，木门被“刷”地一下推开，五条百木下意识看过去，他眉头皱了下。
是禅院家的小子，跟他们家主是同辈。
这禅院家的小子这几年搞东搞西，他自己也偶尔会被高层的人抨击，但是禅院家当然是护犊子，表面笑呵呵表示有则改之无则加勉，实则还是在放任这小子一点点蚕食进高层里。
禅院直哉是除了五条悟之外，唯一可以加入进会议中的年轻人。
他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厉害，就算禅院直哉背靠大树，那也是他清楚自身优势，会利用优势。
“不好意思各位，会议开始之前，我想问一下这场会议的会议主题是什么？”
青年这几年逐渐身居高位，气势比起少年时的张扬多了几分内敛，但张扬本性难改，话语间除了礼貌就是奔着主题的直白询问。
他并不多顾忌在场人都是老前辈，需要他卑躬屈膝尊敬的存在。
他现在已经并不需要对他们卑躬屈膝了。
在场人脸色一滞，五条百木对他印象不差，温和笑笑，跟之前对他人的态度不一样：“这场会议的主题啊，前一个星期定的是如何把“窗”的功能扩大。”
“但是现在啊，多来咪对我们的记忆改变术式失效之后，并且知道多来咪出现之后——”他环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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